“没有了,真的就只有这么多。”
“别...别再搜了...”
......
温迪失意的坐在山坡上,暗绿的眼眸里含有些许疲惫。
哎,本来还准备拿着摩拉克斯的钱去风光潇洒一番,现在可好,一个苹果都买不起了。
璃月的人,都这么锱铢必较的嘛?看守抢走了他帽子内缝里藏的两个摩拉、裤腰带里塞的一个摩拉,连小皮鞋里仅剩的一个摩拉都没有放过。
可恶的是,他们还要伸手到衣服的内衬里去摸索,甚至怀疑裤子里是否有摩拉。那嫉恶如仇、如饥似渴的表情,让人不禁怀疑他们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。
不得已,温迪只能把神之眼抵押给了他们,答应以后拿钱来赎。
按常理来说,神之眼是不能抵押的,因为这不仅是一个使用元素力的媒介,还承载着本人的愿望和记忆。不过,温迪的神之眼是自己造的,再加上茶馆的人也没什么见识,就这样糊弄一下也没人知道。
风神特制的玻璃珠工艺品,抵押8884摩拉,应该是个很合理的价格吧。
不过,温迪还是准备想办法把神之眼给拿回来,因为伪造神之眼这事得自己动手,不如护佑信徒来的轻松。
没钱的时候,温迪总得找个地方献唱几首,不过在璃月唱什么来钱快呢?这里不是他的辖区,他也没必要在此传播自由的理念,所以虽然来了许多次,他还没有认真了解过璃月的风格。
听凭风引吧。
婉转的流风于温迪的手心凝聚,随后丝丝缕缕逸散开来,融入璃月的风中。
回响的风里,有寻仙问道的气息、有侠肝义胆的气息、有温柔缠绵的气息,还有令人面红耳赤的气息...等等,等等,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,温迪拨了拨发梢,把这股气息展开,仔细感受。是璃月的某本小说,讲的是霸道富婆爱上我的故事,还挺畅销,受男性读者欢迎。
只需签订六年契约,每年给三百万摩拉,结束后还送一套璃月房产...
璃月的人,难道有吃软饭的幻想吗?温迪不太喜欢这样的日子,因为想来这种生活并不自由。比起包养,他更感兴趣的是书中那些令人心绪纷扰的片段,因为这些东西可以扩充情话库,撩拨到更多的酒水。
可惜,风中传来的片段和曾经丰富的阅历相比起来显得索然无味。语言有些直白,得手又太快,只能激起欲望,没法带来丰富的联想。
温迪回想起了最开始做吟游诗人的日子,那时他穿着随意,抒情直爽,唱了许多情感炽热的情歌和生离死别的悲歌,虽然能引来一部分人驻足聆听,但很难得到听者的赏赐。因此,他时常流浪街头,甚至得去盗窃丘丘人的营地。
哪怕不再偷懒,认真工作,他也只是提高了歌唱的技巧,没有掌握吟游诗人的精髓。落魄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,温迪成了丘丘人营地的惯犯,甚至都学会了丘丘人的语言。
直到有一天,一位枫丹而来的女学者看到了落魄的诗人,提出了改变他吟唱生涯的建议:“小弟弟,为什么不去好好读书,认真学习呢?”温迪猛然醒悟,去往璃月进修经典,什么《高级情话100篇》,什么《诗人穿搭技巧》,什么《最长情的告白》,全蒙德最最优秀的吟游诗人可不是浪得虚名的。
要当好吟游诗人的角色,得有欲言又止的过往、欲诉又含的伤情、欲拒还休的肢体、和欲诱又纵的话语。这些都是温迪讨酒喝的独家秘诀,概不外传,诶嘿。为了做好风神的工作,他已经付出挺多的了,毕竟成为越优秀的吟游诗人,就能将自由的理念传给越多的人嘛。
今日份的窃听到此为止,诗人的雅性总有人来打扰。温迪站起身来,整理了下衣领和帽子,并把斗篷上的灰尘用风抚掉。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,身后的来客举止文雅,非富即贵,说不准是送钱来了。
“我是璃月七星之一【天权】大人的秘书百闻,【天权】大人邀请您到群玉阁一见。”
“啊?天权也听说了全蒙德最著名的吟游诗人吗?先说好,我的出场费可不便宜,至少得...8888摩拉!”
“呃,【天权】大人手眼通天,摩拉不是问题,只要你对她有用处。”
“不是问题可不行,最多再便宜4摩拉,先定契约,不然我可不去啊。”
百闻看着面前这张口闭口不离钱的冒失小子,觉得很不靠谱。璃月多少人哭着闹着要上群玉阁,并把这当做人生的最高荣誉,这面不见经传的小诗人还不领情。哪座山头里冒出来的,连璃月七星的名头都不打听打听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在这!
“呐,契约在这。”温迪把用来欺骗钟离的那张契约用神力改了改,抹掉了摩拉克斯的印记,并重新造出了一张新契约。他倒不是怕天权不给钱,只是不太想去见凝光罢了。璃月七星的名号他早有耳闻,又何况是富甲一方,最负盛名的天权。他与凝光没什么交集,也不想做交易,因为与商人的交易一般是支出远大于收入的。
啊,说漏嘴了,其实只是性格合不来啦,而且就算是最优秀的吟游诗人,也会有稍微怯场的时候嘛。
“好,我现在就签。”百闻拿出袖珍毛笔,在契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尽管她的内心满是成见,但也会履行好作为秘书的职责。
“得先给摩拉。”
“可以。还有什么要求?”
“还有很多要求,作为诗人,我有很多要事得先处理一下。”
在签订契约后,温迪还提出了茶馆听戏、酒馆喝酒、琉璃亭吃饭、万文书社看书等数十个要求。百闻内心的不满在增长,她觉得这小诗人就是在刁难她,但是她在经历了这一切后,心思却变得越发的崇敬,态度更加的坚决。自从担任秘书后,她就只管执行【天权】大人的措施,而不问原因,因为很多措施得在实施很久之后才能看懂大人的深意。
安排一周的工作时间,分配一百万摩拉,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?
温迪用契约得到的钱赎回了神之眼,又回到了只剩四文钱的状态,但摩拉对他来说已经不再必要,百闻就是钱包。
风神吃的是璃月最好的饭店,喝的是璃月最好的佳酿,住的是璃月最好的酒楼,玩的是...看的是璃月最丰富的的书库,哪怕是摩拉克斯,也过不上这样的日子吧?温迪觉得自己不会沉迷于软饭,可是不仅吃着凝光的金库,还充分享受了来去的自由,这样的生活,实在是难以割舍。只怪那酒水和饭菜,舍不得诗人的留恋,回望着寂寞的念思。
乐不思蒙德,不外如是。诗人也是要学会灵活变通的嘛,自由与转机之风,当然是哪有机遇转到哪里去。
夜月如同黑幕新开出的一道裂纹,催动着眼睑上疲惫的皱纹。新月轩的客房中,温迪在酒精的麻醉下昏睡,醺醺的脸上还残留着微笑,七十杯?还是一百杯?他完全没有数,只是一个劲地放开了喝。
好久,没有这么畅快过了。璃月的精酿酒和蒙德完全不是一个重量寄,又柔又上头。这次,他是真的喝醉了,以前,他会控制自己的酒量,因为有事情要处理。
诶,对了,好像确实还有什么事要处理,不过管他呢。醺醉舔舐着操劳的脑子,让思虑缴械投降。
风神,已经停止了思考。
......
迷蒙的梦境。
这里本该有一段明媚的春光。
喝醉了酒,做出什么荒谬怪诞的梦都不算意外吧。而且本就是吟游诗人,见识的材料多了,就容易产生有机的结合。
呃,好疼...
已经第八天了吗?循环...的时间...
温迪的胸口泛出绿光,整个人在迷迷糊糊中蜷成一团。可是这疼痛没有减轻,甚至更进一步。突如其来的疼痛扭曲了诗人的脸色,并将散乱的头发黏在了额头上。
沉醉,无力,也无法在疼痛中惊醒。
诗人在迷糊中用双手捂住了心口,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。
风精灵没有心,但风神是有心的。
神之心有能力,但也会带来责任和约束。温迪不能在璃月待那么久,他并不自由。实际上他在昨晚就该离开,可是他选择了留下,并故意喝了个酩酊大醉,以宿醉来减轻宿命。
按照自己的心意再多待一天,他只想稍微任性那么一点点。
梦境的幻语似乎在指责他的失职,他不负责任,他贪图享受,他不顾臣民,他弃挚友于不顾。
可是我该怎么做...
特瓦林...
回去,也于事无补。温迪只能安抚旧友在折磨下泣血的灵魂,却无法终止这一切,他只能等,等到那个时刻。
重启...
......
唉,醉酒误事,醉酒误事,道听途说来的吟游故事,不会还能骗到人吧?诶,那些都是编造的啦,诗篇里总得加点传奇色彩才更有意思嘛,诶嘿。
早晨的风,总是那么清爽宜人,温迪决定还是得去见见所谓的天权凝光,所谓吃人嘴软,拿人手软,花了这么多摩拉,直接走了怪不好意思的。
主要是摩拉还没拿到手,现在他的身上仍然只有四文钱。短时间、来钱快、又轻松,怎么想也只有凝光这条途径吧?
交易就交易吧,反正穷鬼诗人一个也没啥好亏损的。
劫财的话,全身上下就四个摩拉,还全是凝光的,如果算上不动产,整个蒙德能值多少摩拉呢?哦,不对,差点忘了,早在几百年前他就已经把蒙德打包送给了摩拉克斯,还有契约为证。
劫其它方面的话,天权凝光...怎么想也不会很亏吧,而且强迫自己过这样的生活,心会痛的,自由的飞鸟是没法关进金笼子里的。
呜,决定了,只在璃月待最后一天,这奢靡放纵的生活实在是与他的自由理念合不来,自己亲手拿到的才更有挑战的成就感。尤其重要的一点是,不能让特瓦林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不然它肯定会怒急攻心,强渡璃月,最后被摩拉克斯斩杀于此,生死异乡,怪凄惨的。
综合分析利弊之后,温迪只觉得实在是赢麻了。
他本来是不想去的,可是,这些璃月的生意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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